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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去看望父親。

他現在是個老人了,害怕孤單,我盡我所能,得空就回去陪他說說話,還好和娘家住得近,一星期總可以回去個兩、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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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從廚櫃裏拿出一只馬克杯的時候,我怔怔的看著杯子,腦中突然浮現了很多年前我和丈夫在mall裏挑選杯子的景像,這杯子,已經陪伴我們十個年頭了

  那一年,我們剛剛購置了第一棟屬於我們自己的房子,是九八年的夏天,突然擁有了從沒想過的大房子,非常非常的興奮、非常非常的快樂,生活不再拘謹,彷彿一切都輕盈自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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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午到了,我去雜貨店買齊了材料,老板娘再三的向我保證,粽葉絕對是台灣產的,就是,這年代已經到了即使自己做,也不能安心食用的地步了

  連著兩年丈夫被廣告打動了心,用宅急便訂購所謂的名產名粽,然而吃到了嘴裏,覺得毋寧是自己做的料好實在,吃起來順口又美味。於是今年鐵了心,決定還是麻煩些,自己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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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廚房書架上書滿為患,我準備重新做個大廚櫃來整合那個雜亂的角落。
   先把除了食譜之外的書,木工、手工皂、拼布 ......全部重新整理,搬到樓上剛完工的書櫃上去。剩下的是佔了大部份空間的食譜。回台灣不過幾年,不知不覺就擁有了上百本的食譜,待發覺時廚房這個放食譜的角落已經是凌亂不堪,不知從何整理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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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理四年多來從未翻動過的抽屜時,看到一個底片盒,正想順手丟進垃圾桶,拿在手上沈甸甸的,打開倒出來一看,竟然是我尋找了很多年的戒指,一次就找到三個。

  我毫無印象為什麼會把戒指這樣收藏起來,而不是和其它的金飾放在一起,三只戒指裏頭有兩只白金和一只黃金,我找了很多年的,是那只金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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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門某一戶鄰居在大興土木,一樓要做裝潢。小小十五坪的空間硬是隔成了三進,廚房、餐廳和客廳。
 過了幾天,聽到男主人說要重新裝潢的原因,是因為他的太太鞋子多到沒有地方放,所以只好重新規劃使用空間,為了女人的鞋子,付出的代價除了好一陣子雜亂的生活之外,還有二十幾萬元的施工費。
 早上牽狗去散步的時候,經過一戶人家,門前廊下擺著鞋櫃,我看到了一雙三寸高跟鞋,不由得想像出一雙穿著短裙絲襪的美腿蹬著高跟鞋搖曳生姿的畫面。
 反觀我自己,穿著牛仔褲和帆布鞋,我不由深深的反省起來,都說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一語中的,我就是那懶得無可救藥的女人。
 然而,即使是不喜歡穿高跟鞋,但為了偶爾某些場合的需要,我仍然有好多雙鞋子,夏天的、冬天的、配褲子的、配裙子的,這麼多鞋子,幾乎都擺在鞋盒裏,一年穿不上兩三次。平日夏天就是一雙涼鞋,冬天換上厚實的登山鞋,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幾乎都穿著牛仔褲。
 有一天在翻閱前幾年用的小記事本時,看到自己隨手記下的一句話,「生命中有些事情是永遠都無法習慣的,比如說口紅,比如說高跟鞋。」不由得笑了,果然是我,生命中有一些事永遠都無法改變。
  曾經,有過很短暫的穿高跟鞋的歲月。剛從學校畢業進入職場的那幾年,喜歡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然而,早上出門上班前替自己上了口紅,穿上短裙和高跟 鞋,這樣的裝扮只維持到進了辦公室為止,一進辦公室第一件事,是換上放在辦公桌下的拖鞋,讓已經開始發疼的腳得到解放,然後,拿張紙巾把讓我覺得不舒服的 口紅擦拭乾淨。
 結婚以後,和老公遠走高飛到美國去,我把所有漂亮的行頭都帶上了,在美國才生活了幾天,我就覺得自己很可笑,在沙漠裏生活的一個 家庭主婦,長年足不出戶,會出門也不過是為了上超市,那些行頭根本就沒有機會穿戴。漂亮的洋裝一件件掛在衣櫃裏、華麗的鞋子全都收在鞋架上惹灰塵,等到台 美來回遷徒了幾次下來,早已散佚殆盡了。
 這許多年來,已經習慣在家中赤足行走,偶爾必須換上高跟鞋的時候,真是一種折磨,放大了的腳很難安份舒適的縮在鞋裏,回到家脫下鞋子簡直是種解脫。
  去年去首爾旅遊的時候,因為是大城市的關係吧,男人多半西裝筆挺,女人都精心粧扮,時髦亮眼。在購物中心逛累的時候,我和兒子坐在隨處為顧客準備的長椅 上,觀察著眼前的人來人往。成雙成對的情侶,女人手上多半有一束花,臉上洋溢著幸福甜美的神情,腳下的高根鞋叩叩叩的有精神的很;但是也看到很多單身的女 人,無精打采的拖著高根鞋拐著腳走得好累的模樣,我不愛穿高根鞋,所以我很同情她們疼痛疲累的雙腳。
 自小父親就不許我們穿拖鞋出門,時至今日,拖鞋已非昔日吳下阿蒙,也可以跟正式的鞋一樣美麗大方,這應該是父親所始料未及的吧?而我們也受了惠,可以大大方方的穿著拖鞋回家去而不挨罵。  
 這麼多年下來,我身上唯一還有點女人味的東西,可能就只剩一頭長髮了吧?
 而放在鞋盒裏的鞋,好久不曾拿出來看看,會不會都壞了呢?

《2009/01/07 刊於中華日報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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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陽光真的露了臉,趕緊拆換寢具去洗、還有已經一個多月不曾曬過,蓋起來總覺得冰冷的被子,通通拿到室外燦爛的陽光底下去曬,不由得深呼吸一口,這久違的陽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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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入夜,就打起響雷,連日來悶到不行的天空終於破了,大雨毫不客氣的傾盆而下,涼了、涼了,我們一家人竟為此而雀躍起來。
  入夏以後,每天鬆散度日,又熱又悶的空氣讓人提不起半點勁,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捨不得開冷氣,且不說那電費,單是看過美國前副總統高爾的紀錄片:「不願面對的真相」,就讓人更加了解地球暖化、溫室效應所帶來的可怕後果。我一個人不開冷氣就可以減緩這一切嗎?大概不容易,但我毋寧相信有這麼一群人和我一樣。每到夏天就因為熱而動彈不得,覺得自己彷若得了甲狀腺突眼症、又覺得自己似乎胖大了兩倍,身上因熱因汗而黏膩難受,巴不得泡在浴缸裏直到夏天過去。
 然而因為熱而陷入半停頓狀態的生活又讓我忐忑不安,時間從指間如沙漏般流瀉而去的感覺是如此真實而不容忽視。  
  七月生的我怕熱,小時候住的平房記憶中似乎並沒有那麼熱,可能也因為有很大的院落,又種了至少十幾棵大樹的緣故。高中的時候搬到竹南,這房子那時節看起來好棒,兩層樓的洋房,還有個院子,雖說沒有以前的那麼大,卻也足夠了。我們四姐弟的房間都在二樓,住在還算熱鬧的小鎮上,水泥房子鱗次櫛比,一間挨著一間,在夏天的早晨十點左右,就開始慢火烘烤,每一年的暑假,有午睡習慣的我,開著風扇吹著熱呼呼的風,在烤箱一般的房間裏愈睡愈疲倦,最後總陷在一樣的夢魘之中無法醒轉。
 但是,夜裏除了特別悶熱的幾日之外,開著窗到了半夜還會被冷醒,起來關風扇、拉被子,這時才真的可以舒舒服服的入夢去。然而短短的幾年裏世界有了很大的改變,我們家一向走在流行的最末端,要到九五年大弟結婚時,才在阿姨的堅持下安裝了冷氣。有一年我一個人回台灣,就住在娘家,都九月了,晚上要睡覺的時候,爸爸和阿姨一直交待要開冷氣睡覺。
 我沒有開,因為我記得開著窗到了夜裏會涼如水,那一夜我輾轉反側,全身汗濕無法入眠,最後死了心,起身關窗開冷氣,總算舒服了。關窗的時候,我看見左鄰右舍、還有和我們背對背的一整排房子,家家戶戶都是轟隆隆的作響,每個窗口都有冷氣往外排放熱風,我這才明白了,已經逝去的美好的歲月、可以在夏日有著夜涼如水的享受的年代,都已經不再了。
 丈夫和我生日只差了那麼一天,我們都是在毒辣的七月出生的,他比我更怕熱。怕熱的他卻到了全美最熱的沙漠裏去求學,這還不夠,還誆騙原來打算等他唸完書再結婚的我一起去。回想起來,亞歷桑納熱歸熱,卻很乾燥,走在太陽底下會覺得皮膚彷彿要起火了,但是因為不悶,所以反而沒有那麼不舒服,加上大部份時間都在室內,到處都開著冷得會起雞皮疙答的冷氣,比起在台灣的濕熱其實是好多了。
 說起來,不禁熱是回台以後的事,一定是在美國夏天24小時冷氣從不曾關過的優渥生活給寵出來的,難怪美國人不肯簽京都議定書,這樣舒適的生活誰都放棄不了,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回頭過苦日子呢?
  丈夫出國唸書才三個月,我就千里迢迢的飛到美國去看他,不過是四月天,沙漠已經是穿短袖開冷氣的天氣了,我被沙漠才剛開始加溫的夏日嚇了一跳。那年七月我收拾行李陪他到美國過起書僮的生活,才剛下飛機,我的天呀,這是在大熔爐裏吧?這麼熱的地方怎麼住得下去?只有仙人掌和砂礫石頭可以毫無怨尤的在烈日下待上長長久久的歲月吧?
 然而,我根本就是杞人憂天,四處都是大開的冷氣,外頭沒有冷氣的地方,門前廊下就接上細水管,24小時不停的噴出霧狀的水,涼快得很,出門開車吹冷氣,到了目的地,下車走幾步路又進了室內,根本就熱不到,在沙漠住了十年,我一點也沒曬黑,反而是回台灣才幾年整個人黑了一層,臉上還出現了大大小小遮掩不住的雀斑,讓我成為市場裏那些美白產品推銷員的箭靶。
 有一年,一對台灣來的夫妻從密西根搬過來,成為我樓下的鄰居,才二月,我們都還穿著外套開暖氣呢,那太太去找公寓經理問,這麼熱怎麼開的是暖氣?是不是弄錯了?為什麼還不開冷氣?我們聞言大笑,她從下雪的地方來,鳳凰城冬天那有雪,只是氣溫低了些,日日陽光普照,無風無雨也無雪,和密西根的溫度起碼相差了攝氏十幾二十度,難怪她要覺得熱。
 這一向已經又熱又悶了好長一段日子,好不容易盼來的大雨,卻又下個不停,氣溫是降下來了,冰冰涼涼好舒服,但卻淹掉了許多農作物,家裏也開始濕氣漉漉起來,洗衣服很煩惱,進進出出穿雨衣騎車也很煩惱,人真是不知足的動物,此刻,我想,如果天氣可以像鳳凰城的冬天那般不冷不熱又無風無雨,每天醒來就見到溫煦的陽光,該有多美?

96/09/10刊於中華日報副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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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爸爸父親節快樂,也祝不像爸爸的老公父親節快樂^^再祝全天下的爸爸父親節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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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裏到處都是一落落的文件紙張,才住了三年的房子已顯雜亂,於是,空閒又有精神的時候,我慢慢一點一點的收拾整理。

  整理文件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把一大落一大落的紙張搬出來,一張張檢視要不要,花了很多時間跌進回憶裏,最後大部份又都回到架上,沒有一樣是捨得丟的,回憶與紀念都不能丟,然而代價太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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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春天了,雨彷彿沒有停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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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為腰痛所折磨,這兩天變本加厲,幾乎動彈不得,昨天做了一點簡單的家事,基本上,是整天臥床昏睡。

  今天是週末,早上醒來的時候難得有神清氣爽的感覺,托腰痛的福,不得不強迫自己躺下休息,換來了難得的精神飽滿,腰痛也只剩下一點點,至少可以活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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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記得兩年多前剛交屋的時候,屋裏打掃乾淨了,購買的傢俱的陸續送到,而我們還沒搬進來,那時候,這間乾淨整潔而沒有人居住的房子,很有一點樣品屋的味道。

在忙著各種搬家的瑣事之中,我常常在白天一個人用摩托車一點一點的載運著家當,像螞蟻一般慢慢的搬著家,每搬一點東西過來,把它們歸位之後,我總會坐在皮沙發上稍事喘息,也總是順手拿起那陣子買的新書看上幾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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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丈夫回到家中氣急敗壞的說著,附近一群老是聚集在我們社區門口玩耍的小孩,在他開車進門並以遙控器關上社區大門的時候,其中一名企圖衝進來,結果被門夾住,幸好其他小孩大叫,他聽到了,趕緊把門打開,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正在準備晚餐的我,把爐火關上,走出門去找到那一群小孩,問清楚是那一個,又是那五歲的小女孩,我訓斥了她一頓,叫她以後不可以再做這樣的事,如果丈夫沒有發現,她恐怕會活生生被夾死。正在唸她的時候,她的父親騎車出現了,我問清楚是他的小孩,把情況告訴他,要他多注意孩子,他不由分說就往小女孩頭上狠狠的K了好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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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母親的時候,心裏總會夾帶著一絲不安的情緒,她現在過的是什麼樣的生活呢?我總忍不住這樣想,又總會為了自己衣食無缺的生活而有些愧疚。

  然而,我從來不曾拿起話筒撥過電話給她,二十八年時空的間隔,讓我對於母親幾乎連一點點的感情都不存在了。我也不覺得自己無情,是時間無情、是母親無情,她離去以後,我們四個兄弟姐妹--從四歲到十歲--努力的在父親的庇蔭之下,在人世間學會堅強,一直到陸陸續續的成家生子,生活漸漸穩固下來了,偶爾才會想起母親來。

   她也漸漸老了。我記得小弟結婚的那一年春天,我帶著孩子從美國搭機回來參加他的婚禮,小弟要帶將進門的弟媳去給母親看一下,所以我也帶著她還沒看過的外孫一起去。她對我很不諒解,一見面就冷笑著說:「妳還記得來看我啊?」我一向遲鈍,毫無所覺,只是笑了一下,還很熱切的拿起相機替她和孩子照了幾張相。

   那一天我們請她去吃了一頓午飯,飯後回到她的落腳處,真的,我遲疑了好一會兒,才舉步踏進去。她租了一個小房間,裏頭擺了張雙人床和一個衣櫃,簡陋的衛浴就加蓋在陽台上,我們一行五個人加上母親,侷促得連轉身都不行。

   這就是母親生活的處境,再過了兩年,她因為繳不起房租,又搬了家,我們不知道這一次她住的是什麼樣簡陋的房子?好幾次,我們希望她可以搬回鄉下來,我們四姐弟可以貸款買間公寓讓她好好過下半輩子,然而她無論如何不肯離開台北那個都市,台北的房價卻又不是目前都還有房貸的我們負擔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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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夜裡下起傾盆大雨,不時被雨聲和雷聲驚醒的我,斷斷續續的作著家裡淹水的夢。
  其實從來沒有真的遇過淹水,外頭下再大的雨,我也只是擔著心,畢竟台灣這幾年似乎水患不斷。雖然搬回台灣不過三年多,但印象裡鮮少雨一下就豪雨成災的畫面,不知道是因為以前年紀小,就算天災人禍也離我很遠?還是離開台灣太久,全然忘了台灣的天氣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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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了一場病,不是什麼大病,卻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幾天,爬都爬不起來。
  高燒、全身肌肉痠痛、扁桃腺發炎……第三天才去看醫生,是因為喉嚨痛得連口水都嚥不下,曾經因為扁桃腺感染鍊球菌而吃上半年的抗生素,所以只要喉嚨一痛起來,再怎麼不情願,我還是得去看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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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事一貫瑣瑣碎碎,每天在家的我像螞蟻一般一樓巡到四樓,這裡收拾一點,那裡清掃一下,永遠也做不完。然而到了傍晚,出門在外工作讀書的人回來了,他們從來也不曾注意到在已逝去的日間時光裡,我曾經做了些什麼事,彷彿物品總會自動歸位、衣物會自動清洗再回到衣櫃裡,而地板也會悄悄的把髒東西埋藏起來。
   偶爾會覺得氣餒,家事是這麼的無止境,週而復始,從來都沒有做完的時候,丈夫孩子從來都察覺不到原來家裡的乾淨整潔是我費盡了心力去維持的。而我往往一邊做一邊想,這樣的不斷循環著,看起來毫無意義的工作,我真的得做上長長的一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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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溫暖了兩天,冷氣團又來了,窗外不時傳來風聲呼嘯,聽著聽著,忍不住就要縮起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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