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六月份兒子就已經報名在台中的跆拳道比賽。不料,先生高齡95歲的老祖母,也就是兒子的曾祖母在前兩個星期過世,挑定出殯的日期和兒子比賽是同一天。
公婆答應兒子去參加比賽,不用去參加喪禮。
所以我們也無法和他一起去台中,他和同學一起搭教練租來的遊覽車,早上六點集合,我一大早五點就爬起來,在五點五十分的時候把他送到集合地點,實在是很早,但遊覽車還要一路南下到苗栗、通霄接學生,我們這第一站,當然只好這麼早了。
七點把老公叫起床,公公說7:30以前一定要到,我們7:25到達,結果是8:00才開始,站著等,一大家子久不謀面的親戚在這種情況下才見面,見了面大家又表現得很冷淡,老奶奶在天上看了會不會很傷心呢?
很多人很多年沒有見到,連先生的大哥大嫂都有四、五年不見,看見他們,我大吃一驚,怎麼變得那麼老?那在別人眼中的老公和我恐怕也一樣是染了歲月的風霜了吧?
從小到大沒有參加過任何喪禮的我,睜大眼睛看清楚別人怎麼做,以免出了錯會被記住一輩子。遺族要分男女站在兩旁,披麻帶孝,一站就是兩個鐘頭,先是家祭,然後是公祭,等所有的人都祭拜完了,儀式才結束。站了整整兩個鐘頭,又被不斷燒著的香熏,有那麼一刻我真的差點昏了過去,馬上讓自己清醒一些,才晃了一下沒有倒下去,要不然,也一樣會被人記著一輩子。
還好兒子沒有來,他會被熏得一直咳嗽,而且平時口無遮攔的他,不知道在站那麼久之後會對他爸爸說出什麼欠揍的話來?
公祭完之後,我們沒有送到山上,直接就離開了。當然是趕下台中去看兒子。
兒子下午一點多才下場比賽,結束前十幾秒是4:2,他照教練和爸爸教的,既然已經贏了,就虛與委蛇,不要再浪費體力去打了,結果因為退得太遠,被警告兩次,裁判不爽他一直退,扣他一分,變3:2,此時又被踢中一腳,在結束前成了平手,打延長賽,還是平手,結果幾個裁判投票,決定對手贏,真是輸得莫名其妙的一場比賽,不過比起之前已經進步很多了,孩子大了,慢慢懂得競賽不單單是出門去玩了。
不用再打了,我們跟教練打過招呼,在兩點的時候離開台中,我已經累得受不了了,回到家直奔臥室,全家一起從三點多睡到六點,還想睡,但再睡晚上一定睡不著。晚餐也沒力氣煮,但說要吃外頭,又更煩,不知吃什麼好?突然想到冰箱還有冷凍水餃,不用出門,在家就有還算豐盛的晚餐,又不麻煩,真是太幸福了。
這個週末好累好累。又休息了一晚,似乎還是沒有什麼力氣。恐怕是不得不承認,年紀真的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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