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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以為週末天氣不佳,完全沒有準備要出去走走,老公一起床循例是問個沒完的:「今天要去那裏?」我也一如往日,穿戴整齊,揹起皮包就說「走吧?」「去那裏?」「不知道,反正車在路上邊開邊想。」呵呵,這通常是我家週末的序曲。
因為陽光明朗,本來準備到竹南海邊走走,孩子暑假開始在週六的下午上跆拳道,所以週六連新竹都去不得,因為睡得晚,出門時都已經十點多了,跑遠一點就趕不回來上課,只能附近走走了。
快到龍鳳海邊時,我突然想起有一陣子沒去的外埔漁港,老公聽了指示,開上西濱公路南下往後龍而去。我想起剛回台灣的時候,因為新的公路多如牛毛,我們常常因而搞不清楚自己身在何方,現在熟悉了,也非常喜歡這些公路的便利,大大的縮短了交通時間。
在我的印象之中,外埔是個非常鄉下的窮鄉僻壤,由後龍過來的馬路到外埔嘎然而止,路的盡頭就在這裏。唸國中的時候,有很多同學每天從外埔騎自行車、或是搭公車來上學,那裏大部份的人都窮,雖然那個年代窮不窮似乎也沒有多大的差別。
剛上小學那一年的春假,母親突如其來的奇想,她帶著我們四個孩子一路遠足到外埔。那一天陽光露了點臉,已經下了好一陣子的雨,好不容易才稍稍停歇,母親準備了食物飲水就帶著我們出發了,剛開始還興高采烈,那段路現在叫我走我根本就沒辦法,那時候的母親真是勇氣可嘉,最大的七歲、然後五歲、三歲,跟一個才一歲要揹在背上的小娃娃。
我們還是走到了現在已成一片空地的外埔國小,才坐下來吃喝了一點東西,雨又下來了,我們站在教室的廊下望著下雨的天空,母親說:「回家了。」回程,我們沒有再走路,而是等到了公車慢慢的搖回家中。
現在的外埔村子其實沒有多大改變,小小的聚落,鮮少有人搬進來,然而在政府推動觀光的政策下,外埔漁港改建成觀光漁港,有著很大很大的停車場,漁港變得光鮮亮麗,沿著堤防架起長長的木製棧道,坐在那裏觀海令人覺得放鬆而舒適。
雖說是為了觀光而建,木製棧道下方就是商店街,剛開始還有幾家商家,現在已經全部撤離。起先還有一些活動,帶來大量的人潮,後來就漸漸回歸沈寂,我們一家喜歡在夏日的夜裏到這裏來散散步,或是冬日無風晴朗的日子裏坐在棧道的椅子上看海曬太陽,沒有人的海邊,安靜而舒適,不禁懷疑自己真的漸漸的老了,要不然怎麼會怕起熱鬧來了呢?
回程的路上去找來時在西濱旁看到貼著要賣的房子,在田間鑽來鑽去,好不容易才找著,打電話給仲介,原來只賣旁邊的土地,房子不賣,看看我們果真是老了,居然想買間三合院來住住,既然不賣,只好再等別的機會囉!
正在望海發呆的兒子,在我要按下快門時,突然回過頭來,難道是感覺到了”有殺氣”嗎?
天空好藍,但是海水卻是灰撲撲的,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墾丁的海天可以藍得那麼漂亮,我們這兒的,總是黯淡的顏色?
這就是我們在路邊看到的破房子,要賣的是蓋上黑色塑膠布的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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